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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父心情不好，现在去拜访恐怕对大家不利，还请改日再来。”马车内，申国舅抱着一只取暖用的铜水壶，眯着眼望着外面的大雪，这几个月他明显有些苍老了，两鬓已见斑白，他心中承受了太多的压力，他还很明显地感觉到皇上对楚王的热度降温，几个月前，他曾经公开暗示大臣，可以考虑换太子，可现在，他再也没有提过换太子的事情。
掌柜卷着舌头陪笑着说官话，“那是！那是！今天你们一来，我们今天的生意就满了。”皇甫百龄让两个丫鬟退下，他慢慢坐下来，喘了口气，看了一眼苏菡，对无晋笑道：“九天也知道了？”
申国舅精神一阵，他知道一定是另一半虎符有消息了，他急令：“传来进来！”皇甫疆能理解他的心情，他笑了笑，“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，这只是权益之计，一旦我们成功后，就会恢复你的本来身份，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愿，你好好考虑。”“哪里！哪里！应该的。”“什么！”
无晋叹了口气，“王爷，你就明说吧！我也已经糊涂了。”众所周知，凉王系因子嗣单薄，仅甘国公皇甫卓和他的儿子皇甫武植，正因为后继无人，河陇节度使才由皇甫疆的女婿张崇俊来继承，现在突然冒出个皇甫无晋，那就意味着凉王系的继承又将发生变化，事关帝国西北局势，故人人为之瞩目。天星对无晋低声笑道：“这是梅花卫的传统，不可拒绝。”皇甫玄德有些怀旧地叹道：“我记得当年还是马公公教朕木雕，一晃几十年过去，少年时的情形就仿佛在昨天，可朕已经老了。”
时隔几日，无晋又一次来到天积寺，和上次刚刚办完法会的冷清不同，今天天积寺门口颇为热闹，香客络绎不绝，人来人往，扶老携幼，一辆辆马车接踵而至，大多是全家一同到来。“暂时没有什么目的，和让拉拉关系，代我向他表示歉意。”“我住在兰陵郡王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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