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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将军免礼,以后不用磕头了。”片刻,两百名绣衣卫军士奔上甲板,为首校尉大喊:“杨都尉,出什么事了?”里面传来恼怒的声音,随即有女人的荡笑声,半响,灯亮了,刘四君开门走了出来。“齐小姐,有事吗?”无晋微微笑道。“咳!咳!”“等一等!”
无晋默默地点了点头,苏老爷子的要求并不高,他原以为苏老爷子会向他提什么要求,可一点都没有,只是要求他注重德行,看来这个老爷子确实是一个清高的文人,令人尊重。“无晋,钱庄已经修好,完全按照齐瑞福的式样修建,半个月前开业,我们的第一笔存款就是苏大人转过来的一百万两税银......”这时,一个铜钟般的声音传来,“皇甫都督怎么不和我打招呼?”几十名伙计护卫着齐环向人群外冲去,他们艰难地冲到外围,一名伙计指着不远处的天空大喊:“东主快看!”“老家主是指发生挤兑的危险?”百富和东莱制定的计划非常周密,但对于齐瑞福反击的时点他们却意料错了,他们认为齐家在被攻击之初,肯定是手忙脚乱地自救,无暇反击,一直到最后才可能进行微弱的反击,而那时大势已去。
无晋一愣,他刚才还在想,三亩大的衙门,怎么所有都挤在一个院子里,他现在才明白,估计后面的房子都租出去了,他心中顿时恼怒起来。虽然没有说话,但张缙节明白太子的意思,他便点了点头,有些话不用多说,太子是储君,如果皇上出事,当然是储君登基,这不容质疑,他会全力支持太子登基。无晋却没有意识到小丫鬟心中的感受,雨下得很大,伞又很小,他将苏菡紧紧搂在怀中,带着她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营房走去。江宁县四座城门已全部关闭,一队队梅花卫士兵在街上巡逻,不准民众再次聚集,城内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官府告示,以官府的名义保证东莱和百富钱庄一定会如数兑付,告示下盖有县衙和郡衙两个红艳艳的印章。皇甫无晋回头看了一眼周延保,冷冷问:“军规第一款第一条是什么?”和京城民众的焦虑、不安相反,宫城内在经历了一夜的紧张和担忧后,每个宫人绷紧的弦都悄悄地松懈了,天亮后不久,龙麟殿便传来消息,皇上已经苏醒,尽管非常虚弱,御医们还在奋力抢救,但皇上已经脱离了生命之忧。
当无晋来到这座没落的军衙时,他第一眼便看见了一只破烂的大鼓,鼓面破了一个大洞,鼓槌不见踪影,鼓架上布满厚厚的灰尘。这是苏伊在小声抱怨,她又问:“京娘,你喜欢坐轿子吗?”申渊从轿子里出来,拱拱手笑道:“大人找我这么急,有什么事吗?”